临安候的声音满是关怀,楚凌绝僵硬的接过帕子,默默的攥紧,并未去擦汗。
与此同时,临安候忽而一笑,拍了拍楚凌绝的肩:
“好孩子,别怕,爹爹怎么会害你呢?只可惜我临安侯府如今没落,那长乐伯世子若非圣心眷顾,怎会初封即是四品?
不过,从四品的宣抚使也不过低了他半等罢了,待你回京便可与其并驾齐驱。放轻松点,嗯?”
临安候那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楚凌绝的耳边回荡,尾音不绝犹如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绕着楚凌绝转着,打量着。
楚凌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他甚至有些不敢抬头,可他仍能知道父亲正在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我,我知道了,父亲。”
临安候这才轻笑一声:
“到底是生分了,怪爹爹逼你?”
楚凌绝只低着头,猛摇。
临安候随后看了看楚凌绝那只着一身单薄里衣的模样,道:
“来人,去取件斗篷来,没看到世子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不多时,楚凌绝只觉得肩上一暖,临安候淡声道:
“抬头。”
楚凌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临安候正动作亲近的为他系着带子,口吻轻飘飘道:
“凌绝啊,这条羽金缎的斗篷可还暖和?你可知道其乃是以百鸟羽毛根根织就,只一匹,便要耗费一个织女一年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