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哭笑不得,可他为晚辈之首,只能恭敬认真的祭拜。

少年刚刚抽条的身姿,带着几分青涩,单薄独立,如初生的嫩竹,笔直清新。

轻风拂过,少年那褚色的衣袍翻飞,如玉的面容上含着一抹淡笑,淡定自若,风采骄人,一时让外头观礼的徐母不知得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以前总说远山家怕是要人财两空,没想到他家大郎一眨眼就撑起了门户!”

“啧,这门户还撑的不是一般的高!”

“咱们都是土里刨食的,可是人家就要当官老爷啦!还有那什么温泉庄子,咱们这辈子都没有听过!”

“还得是远山家的有福气!”

“对!远山家的有福气啊!”

徐母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笑的合不拢嘴,但因为在静暖园和流春园中住了一月,她这会儿也不是傻乎乎,被人三言两语就哄的找不着北的人,也随口糊弄起来:

“嗐,都是孩子自己争气!”

“对对对,是我用八辈子福气,这才换来了我家大郎!”

“哈哈哈……”

徐母眉开眼笑的和人说笑着,看着远处的少年,那眸子里的欣慰浓的都化不开。

她家大郎就是争气!

这是徐瑾瑜一家在村子里最扬眉吐气的一天,徐母高兴的抄起锅铲,直接做了一顿硬菜。

徐老婆子也将徐老爷子的灵位擦了又擦,把徐瑾瑜几乎要夸到天上去。

徐瑾瑜好容易摆脱了被族老引着见祖宗,被翻来覆去的夸的尴尬,一回来,得,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