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只觉得喉头一甜,随后一股子血腥味在口腔中逸散开来。
“噗——清淼居士,你这是卸磨杀驴!”
“若是杀驴,那现在清淼山长就该好好查一查韩监院的院子,和书院的账目了!”
徐瑾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闲闲的补了一刀,方才被清淼居士气的吐血的韩峰这会儿没有那么多的血可吐,只是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徐瑾瑜:
“心,心肠歹毒!”
徐瑾瑜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瘫软的韩峰:
“不及监院多矣。”
那日徐瑾瑜替韩峰好好算过一笔账,以东辰的束脩完全可以让学子们生活的很好,可是韩峰却屡次谋利,堂堂监院,竭尽所能的捞银子,他能是给书院捞吗?
而徐瑾瑜这话一出,清淼居士看了看韩峰的模样,就信了三分,眉头又拧了起来:
“查账,琐事,真麻烦。”
祁明钰立刻道:
“没事儿,您还有学生。”
清淼居士随后仔细想了想,这才愉快的松开了眉头。
“那就再请一个精通数艺的先生,韩峰先不准他离开书院,单独关在一处小院即是。”
韩峰还来不及抗议,徐瑾瑜看了他一眼,又道:
“对了清淼山长,学生等初来此地,听韩监院说京中寸土寸金,若是书院无多余的院子,还有下三院的茅草屋可用。”
徐瑾瑜的口吻十分随意,似乎只是很好心的建议,清淼居士也觉得茅草屋的清苦才适合利欲熏心,忘却师德的韩峰反省,随后直接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