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窗有所不知,吾当初听信西宿之言,其非不要束脩,还会每年给吾纹银五十两,吾这才入读西宿。

可是,西宿之风气诸位有目共睹,吾拿不出讨好先生欢心的礼物,只能一直坐在最后。

课堂之上,先生讲的最多的,是所谓的尊师重道,其余学问也只浅薄授之。

吾虽有瑕便入藏书楼,可却对不少经文释义都一知半解,实在无从下手。

而今吾至西宿已有数年,当年之优待已经不复存在,此番求知课吾亦无法再拿出更多的银钱……”

张立说着,悲从中来,呛然泪下,几度哽咽。

东辰学子听后,也不由惋惜,能够一举过了县试的学子,又岂是昏碌之辈?

“方才在门外,吾受益良多,但到底有偷师之嫌,诸君若要发落,吾……自从之。”

张立说着,又是一礼,下一刻,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托了起来,张立茫然抬眼,徐瑾瑜面色温和,唇角含笑——

第113章

“学子有书院之分, 但学问无界,张同窗既有求学之心,日后也可一同来此探讨。”

徐瑾瑜此言一出, 不提东辰学子如何诧异,只张立整个人便在原地僵立了数十息,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语气急促道:

“徐同窗的意思是,以后,以后我都可以来听诸位的探讨题目吗?我,我, 我何德何能……”

张立激动的眼睛通红, 他飞快的眨动着眼睛, 可也无法止住那吧嗒吧嗒落下的泪水:

“是我, 是我失态了,可是我真的, 真的好高兴!徐同窗不知, 方才的两个时辰,是我自入书院以来, 最充实的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