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种的这样多了……”
“如若如此,那些百姓公主只怕连十分之一都不会留下吧?
他们因公主可以过一个暖冬,一个物资充足的冬日。所以他们不愿意让您的商机被泄露,这就是百姓最简单,也最朴素的愿望。
可也正因如此,百姓的喉舌才是最好操控的。假使公主一朝令变,那您可知今昔把您奉为主君的百姓又会如何吗?”
长宁公主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茶碗,徐瑾瑜没有等长宁公主回答,便继续道:
“一国公主,长久的留在这么一处偏远的庄子之上,京中的有心人真的会视而不见吗?
这三日间,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附近有窥探的身影——公主不必担忧,我已经派人跟着并去信请思武兄派人来查了。
可是公主,从当日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这条路的退路便已经尽数断绝!
您可以退,可是那些非议只会如潮水般奔涌而来。今时今日,您畏于圣上亲近,可待到那时,您可还会有与圣上亲近之机?”
长宁公主只觉呼吸一滞,整个人面色不由苍白起来,她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依仗是什么。
若是等到那日……
徐瑾瑜见长宁公主色变,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可是事已至此,公主只能走下去。
“况且,圣上可不全然对公主您没有半分情谊。那只滩羊就是最好的佐证,满京城不过五指之数的滩羊,您有一整只,还不能说明圣上的重视与偏爱吗?”
长宁公主闻言,有些微微茫然,她以为舅舅的偏爱只是因为娘亲的缘故。
而她如今已经是个成年女娘了,也无法像思武那样在舅舅身边撒娇弄痴。
可现在,她慢慢回过味儿来,或许,舅舅与她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生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