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阴侯却在这一刻,只觉得汗毛倒竖,明明是看着十分无害的少年,可是他却没来由的胆战心惊。

“放肆!本候岂是你一无名小辈可以随意拷问的?”

“圣上密旨在此,吾乃莹莹案之专使,侯爷身为本案嫌犯,吾有权审问。”

青衣少年手中攥着明黄色的密旨,眸色淡淡,面色沉稳,对于平阴侯府怒斥波澜不兴。

平阴侯本想要请成帝做主,可是成帝这会儿就坐在上首,他不开口叫停,那就证明徐瑾瑜所言不假。

但,这么一想,平阴侯只觉得后背一凉,冷汗淋漓。

这个无名无姓的专使,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平阴侯装作搭理衣服的模样,随和道:

“既如此,你随意询问即可,不过这年轻人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不过是问话,如何能称本候一句嫌犯?”

徐瑾瑜只是笑笑,并未与平阴侯纠缠,随后他收起密旨,将不久前让人特意送来的他整理好的文书等一干书面证据纷纷拿了出来,交给上首的成帝等人传阅。

“本案的起因,乃是学生所在县城发生了一桩奇案,竟是有一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意欲屠杀一名民女,而这民女就是莹莹。

莹莹乃是京城一个名叫花月楼的青楼中的小丫鬟,于景庆十四年花月楼解散之后归家。

然而,在莹莹被人截杀的背后,竟是隐藏着一桩关乎花月楼上下整整三十七条性命的惊天大案!”

徐瑾瑜方起了一个头,平阴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而一旁的刑狱司主司却皱眉道:

“本案在京城发生?这绝不可能。”

徐瑾瑜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