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死者:女,仰卧且双手双脚俱向前,双手微握,口眼闭合,口鼻有水沫,面颊微鼓,腹内急胀,拍之有空响。”

徐瑾瑜只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仵作看了他一眼,见几位官老爷都在旁边,此人却能在此旁观,也应不是小可,故而没有驱赶。

随后,仵作褪下莹莹的鞋袜,又道:

“死者鞋内有泥沙,脚底皱白而不肿胀,初步断定为投河自尽。”

朱仵作说完,便示意徒弟将一壶陈醋泼在炭火之上,从上面迈过,清除秽气。

“投河自尽?”

随着仵作话音落下,徐瑾瑜看着朱仵作准备离开的动作,眉心一凝:

“敢问仵作先生,死者因何致死?”

“自然是溺水。”

仵作看着徐瑾瑜一身显贵打扮,只当是那家高门的小郎君起了好奇心,但随后徐瑾瑜又提出疑问:

“为何是溺水而不是被人溺毙水中?”

仵作随后笑笑道:

“那郎君便有所不知了,若是被人倒提入水,溺死者身上无痕,且面色呈赤色。

但这位死者面颊,手指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细碎的伤口,一看就是生前造成。

而这样的伤口往往都是因为泥沙,碎石导致,所以吾判其为投河自尽。”

徐瑾瑜听完了仵作的话后,虽然仵作说的没有什么错漏之处,了,可是徐瑾瑜的脑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日他寻莹莹之时,莹莹那惊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