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院试三年仅两次,不知多少人都盯着这次的院试。

院试说是只考一场,可是却要在考棚之中呆上两日一夜,算是府试、县试的进阶版。

而这题目,自然也不会局限于一科,而且一道题目既考学子对经书的融会贯通,又会考学子对于时政的了解等等。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徐瑾瑜早早在山长处也做过不少关于这样的题目,所以心里但是很稳得住。

只是,徐母却难得有些焦虑:

“听说,那考棚简陋无比,瑾瑜身子又不好,要是夜里吹了风,可如何是好?”

“娘,现在是八月,便是有些凉风应该也是无事的。”

徐瑾瑜浅笑着安抚徐母,可徐母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师信也不由看了一眼徐瑾瑜如今称得上唇红齿白,气色怡然的面庞,心里却想起了当初书院小吴大夫的诊治。

瑾瑜这身体……真的可以支持吗?

因为心里不安,徐母这段时日在四邻打听了不少事儿,听说进考场能带油布,徐母忙巴巴的花了其原价三倍的价格,买了一张。

徐瑾瑜得知后,又无奈,又心疼。

竹香囊赚的的银钱,徐玉琬是与徐瑾瑜、赵庆阳共同分润的,而徐母也依旧靠着自己的一手绣活赚银子。

按理说,孩子们赚银子,家里又没有分家,徐母管着也是理所应当,可徐母不,她觉得自己不能拿孩子们的银子。

是以日常还是靠自己一针一线赚钱,而这油布,怕是要徐母仔仔细细绣两三日的银钱。

“明个就要开考了,所以这油布卖的贵了些,但是这也没啥,只要我们大郎能考好,人不受罪,娘这心里就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