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是不知道,长姐那嫁妆单子简直是神来之笔!舅舅看了后直接臭骂了长乐伯一通,他都看傻了!”

长宁郡主这会儿也剥着瓜子,笑着道:

“那还得多亏瑜娘子呀,我是不知这里头有什么内情,难不成是他……闹到舅舅那里去了?”

魏思武脸上的得意散去,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笑着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舅舅会替长姐做主,舅舅说了,让他三日之内,必须把长姐的嫁妆补齐,否则要他好看!”

魏思武鹦鹉学舌了一通成帝的话,逗的长宁郡主不由大笑。

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父亲的缺位。

而,早在五年前,身为父亲的长乐伯只会指责,污蔑自己时,长宁郡主对于他仅有的情谊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这会儿,她只觉得大快人心。

“极好!极好!早知如此,我就该早点求舅舅做主。”

只可惜,娘亲去世时,她还小,一边要保护弟弟,一边要学习各种功课,无法与舅舅共叙天伦,自然也不好轻易打扰。

“今日才是最恰当的时候,倘若是以前,阿姐若要告,有孝道大山压着,世人只会说阿姐爱慕金银,见钱眼开,可今日不同。

今日,是阿姐在为自己这五年所受委屈讨回公道,而这些,才只是第一步。”

徐瑾瑜的话,让长宁郡主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是,瑜娘子说的对,这只是第一步。”

两人言尽于此,倒是颇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魏思武正要发问,徐母却奇怪的看了看徐瑾瑜,又看了看长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