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郡主此刻很稳得住, 并没有催促,她慢慢的饮了一盏茶,随后抬手一招:
“来人, 将银红的衣衫去掉……”
“不!郡主不要!”
银红这些时日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信念就在于她若是能熬过去,他日或可嫁入平阳侯府。
哪怕是为妾,她也甘之如饴啊。
可是现在,她若是被人扒光了丢到平阳侯府门外,别说为妾,只怕顷刻就要被平阳侯夫人以有辱门楣为由赐死!
她可不是郡主,身份高贵, 即便一身骂名也可以嫁于世子!
银红这样想着, 眼神愈发怨毒起来:
“郡主自己毁了还不够, 还要也毁了我是吗?到时候, 满京城传的只能是长宁郡主主仆俩都放荡不堪!
我银红是什么牌面儿上的人?旁人会知道我什么?人家只会说,长宁郡主上梁不正, 下梁歪!”
银红一字一顿的说着, 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疯癫狂笑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可怖。
长宁郡主亦是眉头微蹙, 她没想到, 银红竟是如此的嘴硬, 而且其心性更是非比旁人!
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银红,能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飞快为自己找到突破口, 这银红也算是个人才了。
只可惜, 这聪明用错了地方。
徐瑾瑜轻咳一声, 几人顿时寻声看去,徐瑾瑜眼睑微垂, 慢条斯理道:
“银红不愿意吐口,只是因为心中满怀希望,或许是平阳侯府中人许诺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