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微微颔首:

“所以,我自要为长姐讨回公道。我要告诉长姐,她无错,错的是恶人歹心!

恶人得严惩,好人方清白!我更要世人知道,我徐家女娘,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

徐瑾瑜口吻淡淡,几乎让魏思武立刻便知道,自从徐瑾瑜拿出玉佩请赵庆阳前去之时,便在心里已经给王家判了死刑。

少年还是那样温润如玉,可是魏思武这一刻却无比清楚他有着自己无法比拟的果决心性。

魏思武叹息一声:

“我算是明白,为何庆阳愿意跟着你转了。”

一个优秀之人,总是如一团火焰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犹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

徐瑾瑜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魏思武并不介意这件事,他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随后却不由哽住:

“这点心,是我娘亲在世时最喜欢的。当初,娘亲因病离去,我曾答应她,要保护好长姐。

可彼时我尚还年幼,总是长姐护我多些,否则我怕是要被后宅阴私吞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就在长姐刚刚及笄的那一年……”

少女花容月貌,正是风华正茂之际,只是因为无人操办自己的婚事,特意去布庄为自己的嫁衣挑选布料。

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一天一夜。

等长姐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她一身凌乱污脏的中衣,被丢在长乐伯府门外。

魏思武忆起当日,仍心中暗恨:

“府中妾室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伯爷又无疼惜子女之心,以至于长姐还未出嫁,便已污名满身。”

魏思武看着天空,似叹似惋:

“瑾瑜,当初我若是有你这般果决,是不是那些脏水就不会泼到长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