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眼含泪花,如是说着,想着在废墟之下听着儿子句句陈情之言,心中却泛着甜。
“娘,我不想认他。”
若非是那人,他们母子又如何会过的这般艰苦?
“不可!难道我儿一辈子都要这般做一个,一个……”
曲氏因为情绪激动,剧烈的咳了起来,可她本就肋骨骨裂,每咳一声,都是一场灾难。
“好了,好了,娘别说了,我带着就是了。”
师信将玉佩收好,当着曲氏的面儿带上,曲氏才终于放心。
之后,师信又说了他与徐瑾瑜商议之时,曲氏一阵怔忪,看着师信终于露出笑颜:
“我儿,终于长大了。娘听你的,这柳花村,娘早就不想呆了。”
师信不由沉默,过后,却被满心的愧意腐蚀着每一处心脏。
没过多久,徐瑾瑜回来了:
“信兄,牛车已经准备好了,正好这会儿天也放晴了。伯母醒了?”
“娘这是瑾瑜,姓徐,是我的友人,此番多亏他周旋,否则……”
师信想起昨日之事,仍觉得胆寒。
而曲氏见到徐瑾瑜后,竟是直接脱口而出道:
“好俊俏的小郎君,怕是满京城也无人能及!”
徐瑾瑜:“……”
来自长辈的赞美,总是让他有些承受不来。
“咳,伯母,您觉得现在可能启程了?”
徐瑾瑜本来还想着伯母需要被人抬上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