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瑜弟谈及二人,他差一点儿就说漏嘴了。

有一个“一月郎”诨名的亲爹,他哪里有脸面说呢?

不过,赵庆阳想起自己和徐瑾瑜的不打不相识,扯了扯嘴角,这也算是自己这亲爹做了一点儿好事儿吧。

赵庆阳如是想着,飞快的沐浴好后穿上华服,徐家什么都好,只是连个正经八百的洗浴间都没有。

且徐家女眷居多,赵庆阳素日都是趁着遛踏云马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河里洗。

看来自己得好好的推荐推荐瑜弟的竹香囊了,瑜弟那个人看着温润如玉,有君子之风,却是最不愿受人恩惠了。

赵庆阳心里胡思乱想着,拍了拍自己口袋中装着的竹香囊,那是他特意为老爷子选的弯弓射月图,不过他答应了徐瑾瑜要在敬国公寿宴后再给老爷子。

“收拾一番倒也还称得上一句人模狗样。”

镇国公在堂屋等候良久,看到赵庆阳后,也不知是赞还是贬的来了一句:

“既收拾好,那便走吧!”

“他呢?他不去吗?”

赵庆阳左看右看,发现只有自己和老爷子两个人,不由疑惑。

镇国公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了赵庆阳的后脑勺:

“他?他是谁?他是你亲爹!不孝不顺,要是被人抓住话柄,你这个世子也不用做了!”

“那能怪我?!要是他能做几件正事儿,我一定对他毕恭毕敬!谁不想有个顶天立地的爹?可是他做过吗?!”

赵庆阳不甘示弱的反驳着,少年人心性高,委屈不示人,却不知自己已经眼圈微红。

“好了!不得胡闹,今日是敬国公寿宴,你莫要哭丧着脸!”

赵庆阳闻言狠狠的抹了把脸,恶声恶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