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想起村头那对儿寡妇母女的境况,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鼓足勇气道:

“奶莫哭了,大郎听了那个消息,还没醒,他,他指不定不会回去。”

自己家这些年都是因为有这个病弱的弟弟在,这才能立住门户。

侯府如今要强夺大郎回去,这是要绝她们祖孙的生路!

可是,这里头若是大郎不愿呢?

“傻丫头,竟说傻话。”

徐老婆子摇了摇头,大郎那孩子向来聪敏,他是知道取舍的。

他回去,就能活,还能活的安稳。

“奶,等大郎醒了,问问大郎才好呢。”

“好,等大郎醒了吧。”

徐老婆子口上这般说着,却心里摇头。

大郎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

……

“别,别走!”

古朴陈旧的木床上,静静安睡着一个俊秀清雅的少年,若非是他身上盖着带了补丁的被子,只看他的容貌便会让人以为见到了金童玉子。

徐瑾瑜微皱着眉,在阵阵蝉鸣中清醒,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惊得瞳孔一缩。

方才,梦中那和他生的颇为相似,却一脸抱歉的说要将自己最重要的人托付给自己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徐瑾瑜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随后很快,十二年的记忆便如同一根无形的钻头钻进了神经,彻底写进了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