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温北收回了视线,心头有些乱乱的,脸上依旧平静:“你就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仇酊轻笑:“嗯。”

他无条件附和温北的话,意外像是在哄骗自家迷路的小孩。

温北不说话了,他又喝了一口果汁,眼里有些迷茫。

那种将某种重要东西遗忘的无措感又出现了。

陈寻在洗手间的水池上洗了洗手,他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扭曲醋意和杀意。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路人,他们脸上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在他耳边齐声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陈寻眼中的高光也一点点消失,跟着喃喃:“杀了、杀了、杀了”

如果不杀了他,温北就要跟着走了。

他合该留下来陪着自己的。

几个路人走了,洗手间又恢复了安静,陈寻眼中渐渐变得坚定,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将它藏在了衣袖最里面。

然后才走出了洗手间。

在外面的仇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他知道这是这个空间在对他这个入侵者做出警告。

如果再不离开,他会被这里的“原住民”们排挤,甚至采用过激手段。

仇酊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你回来了?”温北的声音响起。

他这句话是对着陈寻说的。

陈寻:“嗯。”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后话好像变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