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一直看着他转身就要关上房间门,却突然停下了,他的一颗心跟着紧紧吊高,面上依旧是微微疑惑,毫无防备的样子。
承节背对着他,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要进来坐坐吗?”
温北从善如流:“不用了。”
承节突然转过来,变得强硬而不容拒绝:“我煮了好吃的东西,你一起来吃点吧。”
说完就要上手去拉温北,被躲开后就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温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笑容有些勉强:“我晚饭已经买好了。”
承节盯着他,那张因为畸变而长出来的鸟嘴在这一刻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诡谲,他突然开口:“你看到了对吗?”
温北眨眨眼:“看到了什么?”
承节鸟嘴一瞬间张得很大,又快速合上:“你看到了!”
声音尖锐难听。
宛若被掐住脖子的鸟类。
承节的污染度又上升了些许,他的手背上开始出现一些类似黑乌鸦一样的羽毛,细细密密的有些恶心。
他犹如复读机一般重复:“你看到了。”
温北不想惹怒他,他只能保持冷静:“看到了什么?”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又马上接口:“你刚刚不是邀请我进去吗,我改变主意了,走吧。”
承节愕然顿住了,他没想到温北会答应,反应过来后身上原本即将暴走的气息又重新变成了原本的憨厚模样:“好啊。”
这个人现在很不对劲,温北打算先顺着他的想法,再寻找更好的离开借口。
走入房间内后,那股肉腥味就更明显了,而且这次他也清楚闻到了,被强烈刺鼻肉腥味所盖在底下的血味。
而在抬头看清房间全貌的那一刻,饶是冷静如温北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