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两道呼吸声。

温北看似要进入睡眠,实则一直紧绷着神经,他在担心仇酊这个疯子会突然发难。

谁也猜不到一个疯子的想法,哪怕是内脏被碾碎,他也笑得出来。

温北突然感觉眼皮上传来一些灼烫感,那是上次被他轻吻盖章的地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仇酊好像终于欣赏够了,他如同来时一样诡异莫测,瞬息之间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偏头聆听,等待了一会后确定他真的走,温北才再次默默闭上了眼,放松了心情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刻意叫醒,而是听到了来自花园吵吵闹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高兴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花园里那些小花,平常会吵着要吃肉,可音量从来没有这么大过,只要不站在花园里,是听不到的,今天却格外亢奋。

难道是吃他的大饼不顶用,终于饿到要抗议了吗?

温北一脸疑惑的洗漱完打开门下楼,迎面就撞上了兔子管家。

兔子管家一张兔脸上居然有了恍惚的表情,它仰头看着温北:“你最少自己去花园里看看。”

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那些花饿坏了把客人吃了?

温北表情一变,加快脚步往前花园里走,看到眼前景象时猛地顿住了——一片血污。

这场景犹如一场血宴的狂欢。

横尸片野躺着十几只渔人的尸体,而其中最显眼的渔王尸体已经被粉白小花们哼哧哼哧啃食掉了一大半,只剩下骨架。

季明渊从他身后走了过来,表情里的震惊不比他少半分:“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