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站着的那只虚幻黑鹰,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躲躲藏藏的“委屈”,刚一被放出来,就长啸着飞扑上前。
尾羽像是锋利刀片,几下俯冲就在腹脸蛛上制造出了几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腹脸蛛来不及吸收,肚子里全是自己的孩子,措不及防就被割下了脑袋。
有八只红眼睛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渐渐失去光采。
身体动弹了一会后,死去了。
季明渊清理了剩下几只不足为惧的幼体,右眼的全黑瞳露出几分独属于佣兵在末世中摸爬打滚过的冷漠。
而这份冷漠,在温北好奇的凑过来时就消散成无奈了。
季明渊隐晦的看了一眼自己每隔十分钟还要警告一次的手环,又看向这个完全不在意的青年,只觉得他胆子真是大得夸张。
尽管这是他们第一天见面,青年就在他面前展示了好几副面孔。
有不怕死的大胆也有出乎意料的救人举动,明明长着一张足够祸水的面孔,却不是花瓶。
强烈的矛盾感在他身上交织。
季明渊没说话,就这样靠在一边看温北用黑匕首在母体的尸体上戳来戳去。
那腹脸蛛腹部的七张人脸,原本展露的都是负面情绪,却在迎接死亡的那一刻,纷纷露出了笑容。
尽管画面并没有因此减少半分诡异。
温北用匕首在蜘蛛身上比划了一下,找到好下手的位置就开始切割其中一条腿,同时躲避着那些看起来就有毒的血。
季明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东西不能吃。”
温北敷衍:“嗯。”
他这一趟什么都没找到,至少也要带点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