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叹息:“后来顾姐姐通过大选后进了宫?”
李珩点头:“朕隐隐约约察觉出她的心意,她也知道朕的态度,这么多年来,我们虽然是皇帝与妃嫔,但更算是友人。”
“除夕那晚的时候,她对朕说不必再来了,若要相送的话,待到?三月的时候为她曲一首,她便知足。”
“朕这几日数次从寿康宫门前走过,听?见你的声音,知你在?陪着她,便也稍安。”李珩收回思绪,半晌后看着那桃花树悠悠轻叹一声:“朕在?庆元殿,听?见她的琴声了,一如当年。”
秦玉柔认真?听?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缘分让他们相遇相知相守,唯独没有让他们相爱。
她无法质问皇帝为何不爱,因为爱本就没有什么道理,没有规律。
里面大约已经收拾妥当了,屋里开始传来沉闷的哭声。秦玉柔有些听?不下去,难受得很,便转身往外走。
那会儿她跑起?来都不觉得脚疼,这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严嬷嬷等人在?康善宫外候着,手里拿着披风,见她过去后给她披上。
李珩看着她一瘸一拐地离开,想起?顾晚秋留给他最后的话。
“安妃妹妹虽然生在?秦家,但是性?子至纯至简,陛下您无需那般提防她。臣妾希望,在?臣妾走后您能帮臣妾好好照看她。”
“陛下,人这命啊其实仓促短暂得很,有时候要开口解释才能让人明白,才能不蹉跎光阴,您不要觉得旁人都像臣妾一样能悟出来,臣妾悟得也累啊。”
“臣妾做了一件满是桃花的衣裳,到?时候想当做陪葬。来世臣妾想转生成一棵桃花树,也为旁的人拉拉姻缘,听?听?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