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玉柔面上毫无血色,本想再帮她喂下去,却被?秦玉柔一手接过。

“臣妾自?己来就好。”

温热的水流淌进?腹腔,解了干渴,但?她还没缓过神?来,心想到底怎么回事,这屋里也没旁人,皇帝这是照看病人上瘾吗?

如今是申时,但?却因天色昏暗而如同傍晚一般,李珩点着蜡烛批着奏折,就听到那?旁哀怨无比的声音。

秦玉柔正在叹气。

她身子不?舒爽,却也不?想再睡了,又不?知道能玩点什么,可不?就只能叹气了。

她开始后悔,她不?应该说自?己对猫毛过敏,这样的话?她也可以养些小猫小狗玩玩,但?是猫狗会产生很多毛,她有点担心这个?。

又是一声叹气。

李珩走了过来,看见她似乎气鼓鼓地在想些什么,便?提了件她可能感兴趣的事情。

“晚膳想吃什么?”

若按照往常,秦玉柔病在床榻上,严萍给她安排的晚膳只可能是粥了,但?是李珩清楚,葵水并不?碍着吃饭,反而应当精补,便?问了。

她兴高采烈地刚要张口,便?听李珩说:“鸭子不?能吃,性寒,等过了这阵再说。”

秦玉柔嘴巴都?没来得及闭上,心觉这皇帝真的不?对劲,这个?时候不?应该什么也不?提醒,让她自?生自?灭得好。难道是忽然产生的怜悯之心?还是他又想起自?己的母妃了。

肯定是了,毕竟李珩说过她的母妃也有宫寒之症,不?然他这副冷冷的性子,怎会如此古道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