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不能出自秦家,不然皇子一生出来,不仅可能重蹈他的覆辙,说不定他会死的比他父皇更早,百年之后这大昭姓什么都有待考量。

如此想着,身下的热度慢慢褪去,但现实的冲击却又来了。

高鸿进来禀报,说安嫔带着燕窝粥求见。

“就说朕要静养,粥留下,让她先回。”

高鸿一听到李珩冷漠的语气,不禁有些诧异,李珩连前段日子惹了祸的禧嫔都见了,居然不见安嫔。

躺在床上的李珩闭上眼睛,秦玉柔说不定也不想见他,只是走个流程,如此这样直接回宫,说不定更合她心意,她立马就能逍遥了。

还真是没心没肺。

皇帝只要没生病到无法起床的地步,早朝还是要去。上朝的时候李珩扶着额头,听着户部侍郎秦川筹备肃州赈灾款的事项,结果秦丘这堂堂一朝丞相捐得钱和三品光禄寺卿一般多,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珩敲着龙椅:“如今肃州五万人受灾,秦相作为百官之首,捐这么多银子,当真觉得合适吗?”

五王爷李炫抓住机会开始列举秦丘的不是,上到西北屯兵,下到京林运河迟迟没有完工,就差说他秦家的钱都拿来筹划造反了。

秦川立马站出来替自家长兄辩白:“西北刚打完仗,折损那么多将士补不上,是要等着乌蒙集结完军队打过来吗?朝廷预算有限,是西北将军自己垫付了空缺。至于那运河,当年秦相提出来后朝廷皆反对,每年只拨款十万两,王爷真觉得能修筑起来?”

李珩一听国库空虚,冷冷说道:“京林运河已经修筑了三年,秦相,还没有修完吗?”

秦丘出列:“已到收尾阶段,下月便能通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