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被秦玉柔这说法逗笑了,瞧着面色也好了些,这让秦玉柔更加有干劲。
于是她一回园子就开始让玉竹和棠喜收集桃花,幸好这几日晴朗,之前没绽开的桃花次第开放,秦玉柔让他们不要采御花园里的,只去偏僻宫院里采一些就好。
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将所有的桃花洗净沥干水,加上蒸好的糯米,封到两个坛子中,刚喝两口茶的功夫,便听院外传皇上驾到。
严萍自是高兴了,皇上还是顾念着过来的。
那旁真儿快速将秦玉柔的外衣拿来,收了桌上乱七八糟的糕点,结果看见秦玉柔的头发,手已经抖了。
作为皇帝的女人,全身的金银首饰都是尊贵的象征,其中六成以上的首饰都在这发髻上。
这几日李珩一直没有来,所以秦玉柔已经放松了警惕,今日又参与了劳作,她便把头上的簪子全去了,重量确实减轻不少,但是现在这状态,与披头散发无甚区别。
完了,来不及了……所有人在门口跪下。
李珩来玉楼阁只是因为很久没来了,他如今还需要常常来才能麻痹前朝那老狐狸的眼睛,而且听说玉楼阁的人下午鬼鬼祟祟地出入西宫,不知在做些什么。
玉楼阁的院子里积攒了不少水,水上飘着些桃花花瓣,李珩没在意,跨入房中。然而他还没进房间就察觉到了凝重的气氛,不仅是真儿,其他婢女也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环顾一周没见秦玉柔,正要出声询问的时候,看见了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安嫔,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在大昭,未嫁女子可垂发,但出嫁后要将头发盘起,绾成髻,表示已经身有所系。在这规矩更严密的宫中,李珩是从未见过如此行径的后妃的。
“回皇上……”秦玉柔想编出个理由来,比如刚躺在床上之类的,但是现在天都要黑了,说睡午觉也太不合适了些,说刚沐浴过也太牵强。
各种借口在她脑子里飞了一圈后,她准备为自己开辟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