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给心仪猎物盖了章的大猫,眼里都是餍足。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而开。

仇酊咳嗽了一声,嘴角处渗出鲜血。

大概现在他的内脏都是碎的吧。

温北冷漠又恶意的想着,他用裹着蜜糖的刀尖般甜到发腻的语气开口:“如果你能拿到的话。”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在同一张床上用着暧.昧的姿势纠缠。

可两位当事人此刻都没有半分漪念,眼神一个比一个还想弄死对方。

听到他说的话后,仇酊原本只是淡淡兴味的红瞳里被渐渐挑起兴奋。

他用指腹轻轻拭去自己嘴角的血迹,低笑了一声,这才念念不舍地起了身。

随着他远离了一点温北,身上那些黑色的符文终于不再持续施压发烫。

温北一直注视着他从被打开的窗户里一跃而下,尽管这里是二楼,但是在他跳下的瞬间还是被黑雾一绕,然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宛如鬼魅。

高悬着的心掉了下去,温北面无表情的起身去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个受了伤的疯子要去哪里,最好是离开旅馆再也不要回来了。

由于旅馆老板的身份,他只要呆在这个旅馆里,受的伤害也会加速恢复。

肩膀上的划痕已经愈合,脖子上原本狰狞恐怖的紫色手印也变成淡淡红色,过了今晚大概就看不出来了。

温北抬眸和镜中的自己对视,长相丽的青年面无表情。

谁也看不出,他今晚又和死神擦肩而过。

...

第二天一早,兔子管家在花园里哼着优雅的曲调浇花。

花园里这些粉白相间的小花不乐意了,齐声高歌自己想要吃肉不需要水。

兔子管家十分有毅力,视而不见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可温北做不到了,他一靠近花园就感觉这些不是漂亮的小花,而是无数张嗷嗷待哺的嘴,他则是可怜的雏鸟妈妈,要负责喂饱它们。

温北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喊来了季明渊,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出去巡逻一圈。”

言外之意,赚票子。

季明渊却以为他是担心那些渔人路线会靠近这里。

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温北心满意足的弯了一下眼睛:“准备一下吧。”

这趟多了个工具人,他可以多运一些东西回来,解锁新的菜谱,再试试看旅馆的交易新功能。

由于上次出行吃了没有车子的亏,这次他们在附近成功找到了一辆还能正常启动的小车。

还是一辆改装过的车子。

可以从里面腐化的尸体推断出这大概是哪个可怜雇佣兵,在做完任务回程的时候死在了距离基地不太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