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
他家里的情况很复杂,父亲有钱有权,除了他的母亲,还有十几位oga情人,他们各自生了几个孩子,他有大概一二十位兄弟姐妹,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只会更多。
其中很多孩子幼年期已经在各方面显露出天赋被看好,而他先天性残疾,并且找了好几位治愈师都看不好,早早被父亲放弃。
母亲怕父亲接情人的儿女进门争家业,想再生一个,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从小就是一个人,放逐在一个偌大的别墅里,有无数花钱请来的家政、保姆、司机等等走来走去,一板一眼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很少有人敢逾越做些什么。
总之从他有记忆开始,从未和别人这么亲近过,也从未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但他细细感受了一下,并不讨厌,相反,他希望对方多停留一会儿。
他感觉很舒服。
关意不自觉朝那边的热源靠了靠,脑袋放在对方搁在枕头上的手边,轻轻蹭了蹭。
对方或许还没有睡深,无意识地反手又揉了揉,最后因为没有主人的意识驱使,松散搁置在一边。
关意又蹭了蹭,对方又一次反手揉了揉,这一次比之前时间短,也更敷衍,像是应付一个调皮的小孩。
之前苏越说起过,对方有一个弟弟,弟弟也很怕生,平时在家里应该就是这么闹她的吧,所以她熟门熟路安抚。
关意闭上眼,靠在那只手边,这一觉睡的比之前还香,深夜时,他又听到了细小的动静,这一次是从身边传来的。
关意强迫自己睁开眼,在黑暗里注视着那人爬起来,打开帐篷离开。
他也撑起自己睡的慵懒地身子,跟着闻好去,追着她的身形,看她进了一片稀松的树林里,躲在一颗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