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漫天红屑中的人影,看无双那张笑意明媚的脸,或许她,也是开心的吧……
想到这里,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那映入眼眸漫天的红,那赤朱之色就像是火焰一样烧灼着他的眼,他的心。
爆竹声还在响,只是鼓楼之上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陇雀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走到巷口,正巧见了酒家卖酒,月色下,木桌上的客人喝得面红耳赤,双眼迷蒙地倒在桌边,似乎是沉浸在什么乐事之中。陇雀盯着那男人看了半响,而后转身进了酒家,出来的时候,手边多了两罐烈酒。
他提着酒回到了小巷深处的家,当他轻推房门时,暖黄的烛光映入眼帘,他的母亲显然还未入梦。
年逾五十的美妇人看见他手中提着酒,微微叹了口气,朝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陇雀坐了过去,却一直没有开口。
柔和的烛光下,他母亲端详着他,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苦闷,轻声问:“阿雀,你可是觉得委屈?”
陇雀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妇人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又问:“那你,心里可有皇太女?”
在微弱的烛光下,陇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疼,他再次轻点了头。
陇氏深深叹了口气,手中的针线活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她缓缓道:“成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关键是那个人,她对你,是否体贴,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