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嗓子,装作正经地叮嘱:“凌路,前面的路非常凶险,你要是怕掉下来,就抱着我的腰。”
她狠狠一脚踩下去,踏板浑然不动,车安静如鸡。
她没载过男人。
凌路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
身后的人动了动。
“等等”,她咬牙半站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猛猛再踩下去,“啊!”
只听一声惊呼,车因为用力过猛往一侧偏倒,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胳膊被扶住,凌路起身,一手稳住车龙头,一手扶着她的肩。
整个身体几乎把她罩住。
滚烫以燎原之势从被他碰到的地方放射,孟羽林心怦怦狂跳。
一触即分。
凌路克己复礼地松手,不知是不是也有些乱,“我来。”
来什么?
他按了按额头,“我来开。”
操,她怎么问出来了。
“哦,你开,开什么?”
“开车。”
“哦,好好好,”
她力气太小。
没有金刚钻,干不了瓷器活。
凌路到前坐,询问:“坐好了?”
“好了好了。”
话音刚落,单车丝滑地前进。
车轮碾过堆叠的银杏叶。
晨风扑面,吹开笔记本书页。
凌路一身白衣,逆着光,背影清俊孑然,不入世的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