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申请这组照片作为非法证据。”秦谨之冷淡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讲着,神态镇静莫名让人觉得他很可信。
“谭女士起诉内容中,包括与您离婚以外,以您作为过错方为由想要您手上大部分的夫妻共同财产——”
红酒瓶被林金海猛地抡到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随即又降落在印有复杂图案的波斯地毯上,深红色的酒水顺着墙壁往下流淌,包厢外人声鼎沸正在为自己喜欢的赛车手摇旗呐喊,室内气氛瞬间降至零点。
秦谨之面无表情地将溅落到脸颊边上的红酒印用指腹擦拭干净,灰色西装上却不可避免地因为沾上酒渍而变深,他冷着脸:“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林金海眼睛发狠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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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前被温霁吩咐过的服务员此时敲门进来了,温霁率先起身暼过一眼正看得入迷的众人,对着服务员说:“是刚刚照片上的人吗?”
女服务员羞赧着点头,“他之前进去了,不过几十分钟后又出去了一趟,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温霁很满意她的回答,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现金递给她,“谢谢。”最后悄无声息地忽略众人往卫生间遛去了。
包厢里都会有附带的私人卫生间,虽然不知道秦谨之为什么绕这么大一条路往那边去,不过正顺着他心意就是了。
秦谨之接过一捧冷水正洗着脸,脸上也只溅到几滴,可他总觉得那股难受的感觉依然停留在肌肤表面,使他从心里产生一种恶心到反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