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采盼委屈地哼哼唧唧,抱着头对阿檀汇报。

阿檀听言,破天荒地有几分心虚,她想起了那碗冰酪,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为难宁玉泽,而不是让她受到伤害。现在这宁玉泽之所以会变得这般憔悴,好像跟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啊。

她用团扇半遮住脸,只露出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灵动地弯了弯,说道:“采盼,去给宁大人买一身衣裳。”说罢她又对采盼眨了眨眼睛,别忘了还有补药。

阿檀说不出来关心宁玉泽的话,还是用行动来表明吧,最起码她也不会那么的心中有愧。

采盼点点头,很听话地转身就跑。

没有了这个跳脱的宫女,氛围再次变得尴尬冷凝。

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内,宁玉泽忽视不了阿檀的那些小动作,便发现阿檀的眼神好似一直在盯着自己,但出奇地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反而像是在欣赏着自己。

宁玉泽为这个错觉感到不可思议,在皇室看来,她这个辅政大臣犹如拦路虎一般,幼帝和太后的戒备,还有诸位大臣的阴谋诡计,都让宁玉泽啼笑皆非。

她不重权势,但也不得不被人逼着重权。如若不然自己的性命就会被任人宰割,先帝将自己立于辅政之位,只因在她只忠于帝王,而非旁人。

她不会生出二心,可如此简单的话,宁玉泽不管说了多少次,得到的永远都是太后那虚伪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