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点了点头,却没有应声到底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
钟溺知道,哥哥是担心医院人多又杂,到时候自己要产检必定没法时刻顾及到她。
三天后,钟溺终于说动单珹前往医院进行全面身体检查。
条件是,钟溺陪同单珹,而李管家陪同着钟溺。
钟溺跟着单珹来到产检室门口,再三承诺一定乖乖等在门口一步都不离开。
单珹进入产检室后,钟溺弯弯的眉眼陡然拉平。
她转身面对李管家,问:“李叔,上次我在学校被烫伤,您说我一定要表演翻跟头给哥哥看,您能再说一次当时的情形给我听吗?”
几个月前,钟溺于开学军训前一天,在星都医科大学第二食堂被滚落的汤桶烫伤。
在处理完烫伤伤口后,钟溺自以为只是睡了一觉,却不想李管家第二天在病房告诉她,她头天晚上在病房里闹了一夜,致使单珹也没能安眠。
李管家依言又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其实,钟溺记性很好,只要她愿意回想,她几乎可以一字不差记起李管家那天早上对她说的所有话。
她记得,李管家说,当他半夜接到单珹的电话到达病房送宵夜,钟溺那时正拉着单珹要给他表演翻跟头。
李管家告诉钟溺,单珹因为担心钟溺再伤到手臂,自己也躺到了钟溺的病床上,抱着闹腾的她抱了一晚上。
李管家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钟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却唯独不记得的是那一夜,她为了证明自己伤口不痛,非要给单珹表演翻跟头,也是她吃夜宵吃到撑,最后让单珹揉了许久肚子,又抱了她一夜……
为什么被烫得皮开肉绽,钟溺能吃能睡,还妄图翻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