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一只脚踏出浴室的钟溺猛地顿住。
她扭头不可思议地盯着浴室内的垃圾桶,目光一错不错,连眼睛都忘了要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钟溺听到浴室外卧室床上单珹翻身的声音,她知道如果自己离开太久,哥哥极有可能会醒。
钟溺终于动了。
她死死攥紧手中的毛巾,用力得五根指关节都泛起了苍白色泽。
钟溺深吸了一口气离开浴室。
“到哪去了?”卧室中的单珹果然醒了,甚至人都已经从床上坐起了身,像是已经打算要起床找她。
钟溺望着昏暗的夜灯下,哥哥脸上都难以掩藏的疲惫。
钟溺在一个星期内,因为失控终身标记了单珹四次!
就连临时标记,一个oga的身体适应消化它的周期,都至少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可钟溺却在短短一个星期,不过七天的时间里,连续反复终身标记了单珹四次!
是四次!
钟溺慢慢走回单珹身边,哥哥自然地坐在床上朝钟溺展臂张开怀抱。
钟溺一步步走过去。
她的眼中只有单珹,只有哥哥倦色深重却极尽温柔包容的俊朗眉目。
单珹骗了钟溺。
单珹说他不在发热期,哥哥的确不在自己自然生理周期意义上的发热期。
可钟溺却在单珹的卧室卫生间,在那间最后使用人明显是单珹的浴室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支已经被打空的药剂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