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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希珩离世后,单珹在钟溺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起伏过大的悲痛,可钟溺知道,单珹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不加重钟溺的心理负担。

单珹掩埋悲痛,只是因为,顾及钟溺。

“哥哥,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是钟溺第二次询问单珹,有没有什么想问她。

第一次问这句话的时候,单珹的回答是反过来问钟溺“闷不闷”,随后带着钟溺去了医院探望单希珩。

而这一次,钟溺反复吐息了多次,再次认真而郑重地仰头望着单珹。

她问单珹,有没有什么想问自己。

单珹顿了顿,这一次,哥哥的答案也依旧是反问。

他反问钟溺:“钟钟想说吗?”

……

于是,单珹收起电脑。

钟溺换了许多个极其依恋的姿势,靠着、攀着、缠着、躺着,趴着在单珹身上,在接下来的九个小时里,一点一点详细坦白了自己过去百年间,“穿书”和“反复重生”的全部过程。

——除了,“渣a”与“宝宝”。

整整九个小时,除了钟溺偶尔给钟溺喂水,单珹一次也没有打断过钟溺的回忆与讲述。

他们待在只有两人空间的单宅二楼卧室里,错过了午餐,错过了晚餐,直到钟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单珹才打电话通知单宅的佣人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