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爆炸发生前,单希珩突然在厨房吼出的那句:“你要恨,就恨我。”
钟溺那一刻才明白,钟溺一直以为的单希珩别扭,其实从来不是“别扭”。
单希珩的煎熬,她从没有看到。
单礼英死后,单希珩始终夹在半疯的父亲与沉默的兄长之间,他的煎熬是来自于alpha母亲的死亡与自己实则有着莫大的关系。
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怨恨哥哥,怪哥哥,单希珩年纪小,从小被骄纵着长到九岁,他根本还不具备一个人格健全的成年人勇于承担责任的能力。
他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懦弱,所以他“别扭”,他愧对爸爸,也愧对哥哥。
他“别扭”,所以单希珩总是看起来有时候站在单父一边,有时候又站在单珹那边,却始终无法坦坦荡荡接受来自兄长对他的好。
夹在父亲与哥哥中间,钟溺想,单希珩是否也曾暗自期望过,如果单珹真的是想要继承权、公司、钱财就好了?
毕竟,oga父亲望子成龙,单希珩没有“成龙”,也从不愿意“成龙”。
这么多年,单希珩次次考试交白卷,钟溺以为单希珩是要韬光养晦,可到头来,单希珩从来不是韬光养晦,而是……
不争。
高考前,钟溺明明清楚单希珩有实力考试,也似乎犹豫过要不要好好对待高考。
她跟对方“交了一番心”后,钟溺以为单希珩只要愿意考出一个正常高考分数,也就代表他开始愿意相信单珹。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单希珩依旧交了白卷。
高考,还是白卷。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