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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从单希珩口中听到当年事故的真相,钟溺呆呆立在原地。

难怪当初星都河跳河救人第二天,钟溺所坐车辆被跳河的oga家人急刹拦停。

钟溺因为解开安全带捡酸奶而轻微脑震荡入院治疗时,单希珩会那样反应激烈,当场痛训了她一顿。

难怪单希珩对系安全带执念如此之深,哪怕钟溺在飞机上晕机,松开一会儿座椅安全带,单希珩都不依不饶要求她系上!

所有人都以为单希珩当时无法描述出车祸具体情况,是因为受刺激过大而自身年纪尚小,所以没人逼他,没人问他。

这么多年,因为担心他有阴影,甚至很少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单礼英。

钟溺还蓦然忆起,同样是在飞往渡城的私人飞机上,单珹在休息机舱中回答钟溺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无意间提起过世的alpha母亲。

当时,单希珩的反应也是浑身僵硬,还打翻了飞机餐。

“是我害怕承担责任,是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二哥,都是因为我,所以——”

单希珩喉结一滚,仿佛在吞咽什么极干涩难咽的东西。

他说:“爸,你要恨,就恨我。”

而此时,钟溺耳尖微动,若有所感地向单希珩身后的厨房门口看去。

厨房门框一角,露出半朵黄色花心,白色花瓣的漂亮小花,是钟溺说过很喜欢的洋甘菊。

钟溺顿时无意再关注厨房中的一切。

单父也好,单希珩也罢。

钟溺下意识走向门口。

厨房门外,单珹形单影只地站在走廊上,手里还提着蛋糕与鲜花,就那么静静站着默然无言。

钟溺急匆匆上前拉着哥哥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