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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山顶研究所折返回家,还绕路去买了小蛋糕还有花,连钟溺晚上不吃饭这种事,哥哥都用了这么委婉的“陪哥哥吃点”的说辞。

钟溺惦记着单珹没吃晚饭,而距离单宅晚餐开餐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小时了,也不知道厨房还剩下什么。

钟溺从单珹的卧室床上急急忙忙爬起来穿上拖鞋,噔噔噔下了楼跑进厨房翻箱倒柜。

最后的搜查结果就是,连单宅的佣人们都已经用过餐了,厨房里什么食物都没剩下,钟溺想了想,不然她给哥哥做点吃的吧?

暑假里,钟溺缠着单珹教过自己的,她可以给哥哥做海鲜意面!

钟溺在厨房刚烧上水,背后听见厨房外传来脚步声。

她疑惑了下,脚步节奏不是她熟悉的人,下一秒,单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钟溺皱了皱眉,他怎么出来了?

单父在半个多月前,钟溺在学校食堂发生意外烫伤那天,因饭后吐血被紧急送往医院。

钟溺后来一直没有问过单父究竟得了什么病,单珹在那段期间一直两头跑,但多数时间还是待在钟溺病房中,且表现也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可单珹没有不同,李管家和单希珩却显现了端疑。

李管家脸上一天比一天愁云密布,而单希珩的出国日期也一推再推。

钟溺回身看着单父,没有主动说话。

单父如今比半年前又瘦了许多,曾经傲人的容颜此刻脸颊都凹了进去,整个人形销骨立,乍一眼就像一副穿着衣服的骨架站在钟溺面前。

单父拄着拐杖上走进厨房,钟溺戒备地放下手中的意面盒。

不等钟溺有再多猜想,单父的声音嘶哑微弱,两只骷髅架子里嵌着的眼珠子浑浊暗淡:“你嫁给希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