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弟弟,领养她。
单珹并不把跟小丫头的约定放在心上,也从没想过兑现承诺领养对方。只要单希珩在那间福利院,有没有小丫头带路,他都必定能亲自带走弟弟。
可当单珹在医院隔离罩中分化成oga的那七天。
单珹每天忍受着五脏六腑被蚂蚁啃食,骨头缝里钻研痒意的折磨,他只想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捣烂,驱逐那份让人生不如死的痒意。
小丫头在干什么呢?
小丫头第一天嚎啕大哭把他吵醒,之后的每一天,只要单珹睁眼,小丫头必定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目光专注地隔着玻璃罩盯着他一错不错。
仿佛生怕错过一秒,自己就会凭空从这世上消失。
于是七天后,单珹突然改变主意,依约从福利院带走了小丫头。
最初,单珹也不知道小丫头那么专注地看着他,到底在看什么?
可渐渐的,在往后几千个日夜里,单珹开始习惯这样的目光。
十年如一日,只要他出现,有一个人的眼里便会有他。
只有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单珹削薄的唇角微弯,指尖绕着一丝钟溺紫色的发丝把玩,“你说哥哥和你是天生一对。”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单珹带着一点简单的行李下楼,却听到厨房传来杯子碎裂的动静。
小丫头在听完来自单珹的亲生oga父亲对他谋权、害命、灭口等诸多指控后,一个七岁的孩子并没有怕他。
小丫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流血的手臂,眼神中有点纠结又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