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闻言,林莫言不知为何有一瞬语塞,微微停顿了片刻,他避开钟溺的视线说,“你告诉我的,钟钟忘记了吗?”
“我告诉小言哥的?我什么时候跟小言哥说了这个?”钟溺摇了摇头,她完全没有这个记忆。
林莫言一口咬定,填报星都医科大学药剂学专业的志愿是钟溺告诉他的。而钟溺对于自己从酒店浴室出来到在医院病床上苏醒这段期间的记忆始终处于空白。
钟溺将信将疑,但无论如何,林莫言确实帮她报了她想要填报的学校与专业,钟溺心中虽然纳闷,也没法询问出更多细节。
有了林莫言带来的手机,钟溺在玻璃罩子里的隔离日常终于不用再是对着病房门外路过的陌生身影发呆了。
于是,钟溺在刷社交媒体软件时发现,原来23日夜晚登陆渡城的台风一度造成了渡城全城停电淹水,电力、交通系统全部瘫痪。
并且,台风在渡城停留了三天才刚刚离去。
而这个时间段,刚好是钟溺突然进入分化期,毫无记忆的三天。
停电,淹水,交通瘫痪?
钟溺为自己就连分化期都能赶上个这种“好时候”而微微无奈了一秒,一秒后,新的疑问又悄然浮现上钟溺的心头。
当天夜里,钟溺等到医护人员来病房进行晚间查房时,状似随意地问:“请问,我是什么时候被送来的医院?”
回答钟溺的是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护士,他只稍微回想了一瞬,对照了一下钟溺床头的身份信息,很快准确回答出:“昨天下午四点左右,水刚退你就送过来了。”
“分化期这么晚,一定憋久了。这几天肯定挺难熬的吧?”男护士一面给钟溺查看仪器中营养液、镇定剂以及供氧剩余量情况,一面随口聊天似的问。
闻言,钟溺沉默良久,半晌“嗯”了一声,再没有询问其他。
待男护士离开病房后,钟溺手里握着被她玩了许久,有些滚烫的手机,眼睑低垂,黑眸沉沉。
因为分化期晚,憋久了难受?
钟溺昏迷前倒是挺难受的,可现在却完全不像还处在分化期般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