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溺手上也举着把与单珹一模一样的黑伞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单珹的身上明明除了黑衣黑裤再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修饰,此刻在钟溺眼里,却让整片灰蒙蒙呜啦啦的天地变得鲜活夺目。
而这一刻,就在这一刻。
6月10日,钟溺高考后两天,十八岁生日当天一个无法考据具体分秒时刻的雨中午后。
钟溺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
站在她身后的这个人,他叫单珹。
这个叫单珹的人究竟有多好,多难遇见呢?
钟溺花了足足九十九辈子,才站到距离单珹一步之遥的地方。
单珹说,她是他养大的。
钟溺是单珹养大的。
所以,她受了委屈,可以找单珹撑腰,可以仗着单家财大势大让任何欺负自己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而单珹不知道的是,钟溺这样“无法无天”仗着单珹撑腰的日子其实早过了已超百年。
在这一刻,单珹让钟溺向前走,别回头。
可钟溺举着伞,一步都没有移动,她就站在淅淅沥沥的潮湿雨水里,一错不错望着身后的单珹。
钟溺想,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人,脸那么好看,声音那么好听,信息素那么好闻,她居然浪费了百年光阴就老老实实隔着一张帘子给对方做傀儡小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