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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溺挨了单父一耳光的事,事情发生在单宅前门阶梯口。

单珹当时就在不远处的前庭花园接电话,钟溺被单父狠狠扇了一巴掌后,她明明可以转身去找单珹,可她最终却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单珹问:“觉得委屈了?早餐不吃,午饭躲着人,是想靠饿死自己来报复他人?”

“我没有!”

钟溺听后立即蹙眉反驳:“我就是……我就是不想……”

她不想什么呢?

她不想在这一天闹事,不想让单珹夹在中间难做。

单父是弱者,打不得,骂不得,钟溺自己身份立场又那样尴尬,她就是有些紧张,不想让单珹在她和自己的爸爸之间做选择。

也害怕对方做出的选择,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钟溺最终选择了沉默。

钟溺“不想”了半天,看着单珹平静的灰蓝色眼眸,最终倔强地一偏头,又重新闭紧嘴巴。

“钟钟。”

单珹很少跟单家的其他人,又或者学校的同学们一样称呼钟溺“钟钟”,大多情况下单珹都习惯唤钟溺的全名。

但这一次,单珹薄唇轻启,温和而沉静地唤了声“钟钟”。

钟溺微垂的眼睫轻轻颤动,小心翼翼掀起一点眼皮,她听到单珹说:“你不是寄人篱下。”

单珹说,钟钟,你不是寄人篱下。

单珹起身绕过餐桌,走到钟溺面前,低头看着她:“受了委屈就讨回来,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今天为什么要自己憋着难受?”

“我怎么讨回来?”钟溺抿着嘴,黑曜石似的眼睛也直视单珹,憋着气口不择言,“我也回他一个耳光吗?”

闻言,单珹挑了下眉,竟说:“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