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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溺有些懵。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7702房间里,钟溺还在疑惑。

她盘腿坐在床上,自己用手在脸上左贴贴,又蹭蹭,怎么都感觉不出温度异常。

单珹用钟溺房间的座机给酒店前台打完电话,回头见床上的小丫头两颊红扑扑的,正一脸迷茫捧着自己脸的模样,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没觉得难受?”单珹摸摸钟溺的小脑袋。

钟溺摇摇头,甚至还歪头奇怪道:“可是不烫啊。”

“你的手和脸上没温差,当然不觉得烫。”单珹拧了瓶常温矿泉水递给钟溺,又问,“这种天气,为什么睡在走廊上?”

确切来说,是睡在单珹的门口。

“打雷了啊。”钟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皱皱鼻子小声埋怨,“而且这里好高,雷公电母好像就在我旁边作法似的!”

自从小时候有次被雷追着劈,差点一命呜呼后,钟溺每逢下雨天就会高度神经紧张,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她的逻辑很简单,因为对打雷犯怵,所以本能想离单珹近点寻求安全感。

单珹闻言默了默,又问:“为什么不敲门?”

其实这个问题,单珹早该问了。

这不是钟溺第一次在打雷的夜晚睡到单珹门口。

单珹意外撞见过一次、两次,那过去就可能有千千万万次是在他出门以前,小丫头或许更早就被早起的佣人抱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