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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珹流了挺多血的,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所以衣领上大片大片的血渍,衬得他整个人反倒寡白寡白。

不过单珹本人十分冷静,和他自身的sss级镇定类信息素完全一个风格。

他蹲在钟溺面前,用滚烫灼热的拇指随手抹了抹钟溺脸颊上的湿痕,冷感的声线第一次听起来竟有一丝温柔。

“等哥哥老了,都不用花钱雇人给哥哥哭丧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单珹轻声道,“以后,你来给哥哥哭好不好?”

那时的单珹早已完成了从少年到成人的变声,嗓音低沉磁性,说这话时似私语呢喃又好似哄骗小孩儿的狼外婆。

钟溺顿时毛骨悚然:qaq

哭个锤子哭啊?

钟溺很想反驳,她才不会给单珹哭丧呢!

单珹死了,她就死了,那还怎么哭?

然而想了想,钟溺还是回:“不给钱哭的话,那叫剥削。”

她是吃软饭的,不给钱白干活,那她吃什么?

“嗯,商人都这样。”谁知单珹当即点头认下。

“!!!”

像是不敢相信一个富可敌国的豪门世家之主居然如此抠搜外加厚颜无耻,钟溺红肿的眼睛倏然瞪圆。

也不知是不是钟溺的这副表情取悦了单珹,单珹说完又笑了笑,这次笑得连眼底深重的倦怠都仿佛减淡了几分。

单珹站起身,他脖子上的伤应该还需要进一步处理,向门外走了几步,单珹又停下来。

钟溺刚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新裙子,就听到单珹背对着她,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