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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词汇,就没在钟溺的字典里存在过。

十年前,钟溺与单父的第一次会面,单父还不像现在这么一见面就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当然也远没有现在这般形容枯槁。

单父的敏感疯狂都藏在那张美丽苍白的皮囊之下。

至少白天,在佣人面前,他还在努力维持着一个豪门oga贵夫的矜贵自持,只有在夜深无人的角落才会泄露出几分过激与个人憎恶。

单父恨钟溺。

当他在某个万物沉睡的夜晚,用这个abo书中世界里,最受oga贵妇、贵夫追捧的,修得尖细华丽的长指甲死死抵在彼时还只有几岁的小钟溺脑门上。

抵出了一个红红的半圆月牙那一刻。

他眼中的恨意是那样不加遮掩。

他指着钟溺说:“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儿!”

钟溺感到诧异。

那天夜里在单宅厨房,初来乍到的小钟溺正捧着兑好冰块的热牛奶,斗志满满地期待自己的第99次重生可以长得更高一点。

小钟溺奇怪地与眼睛赤红的oga男人对视:“单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别叫我叔叔!你怎么有脸叫我叔叔?”单父恨恨道。

小钟溺眨眨眼:“为什么不能叫你‘叔叔’?”

单父像是愣了下,片刻后突然笑了,笑得嘲讽又恶毒:“你不知道?”

小钟溺也不知该怎么准确形容单父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到底是该叫“笑似哭”,还是该说“哭似笑”。

“是啊,你才几岁。”他凄风又苦雨地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对于对方神经病似的笑和哭,小钟溺没有表现出任何正常几岁孩子该有的惊慌失措,而是继续装出了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