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宏运也。”
既然现在全城都在搜罗的瑄王的“尸体”,那么他们就大摇大摆地带着这口棺材出城,从守卫的眼皮底下溜过去。
当然,大勒的守卫都不是瞎子,他们在出城前,还需要乔装改扮与详细的计划,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城门,利用搜查的漏洞,光明正大地出城。
至于池洌要不要躺进去——那当然是不躺。
守卫们就算再好骗,也不会分不清活人与死人的差别,就算他能找到假死的神药,真躺进去扮演尸体,也难保守卫们不会谨慎地往尸体上捅几刀。
更何况,棺材在这个特殊的时间,作为一样敏感的道具,肯定会受到官兵们无比详尽的检查,指不定就有一两个灵光一闪,捣鼓着解去他的乔装。
既然躺进去毫无好处,还会增加成倍的风险,那他干嘛要委屈自己进去?
“大勒国曾是游牧之族,哪怕在青河以北定居,改行农耕,也仍留有半数人在关外游牧。”
说到底,各个时代的游牧民族都存在一个大问题,就是更容易受各种因素影响,吃不饱饭,
“大勒的国王怕那些牧民一去不复返,便将他们的老幼压在城中。被赶去继续游牧,在外漂泊的狄人本就大勒的平民壮年,是各家的顶梁柱,那些被关在外城,失去家中劳动力的老幼又能靠什么维生?只靠官方发的补足粮勉强活着,每天都能见到饿死的人。”
说到这,池洌的话音蓦然一坠,眉宇间也烙上一丝罕见的郁悒。
池洌大约是喝过孟婆汤转生的。当投胎到这个世界时,他毫无记忆,与这个世界的其他婴儿没有丝毫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