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容易的。
她身边就有一只现成的,她随便跟她学一学,就能有八九分像。
沈见清抬起头来,仍被陈年旧事纠缠着的双眼黑沉且坚定。
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传来门锁闭合的细微声响。
沈见清扶着墙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摊开在地板上的行李箱。
是秦越的。
那天她收拾到一半,出去接了电话,没等回来继续,秦越就告诉她要去医院。
沈见清走过来蹲下,把秦越的东西一样样往出拿。
她活得简单,东西少,不过三四分钟就剩一个反扣在最下面的相框。
沈见清伸手拿起来,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在沈见清本就不稳定的脑中炸开,她耳边嗡然一片。
秦越夹在相框里的照片是子午外的巷子里决裂那晚,她甩在她身上的,每一张她都“精心”挑选过,除了恨和憎恶,秦越不可能从她的眼神读出第二种情绪。
可她竟然把其中一张放在了相框里。
相框被她摆在哪里?
床头,桌面??
这两个地方,一个控制她的夜晚,一个占据她的白天,她还怎么好好生活???
沈见清身上一阵一阵冷得发麻。
视线不经意聚焦到自己的眼睛上,沈见清一愣,快速用掌根蹭了两次玻璃,把相框拿得很近。
……照片里的她在笑,眼神温柔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