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回事?”沈见清看着秦越左手虎口处磨破的皮肤问。
秦越微顿,想起那晚在茶馆,自己握着餐刀全力朝喻卉扎过的画面。
喻卉那些话像火在烤她,油在煎她。
她难以想象沈见清靠什么走过了自己的14岁,只在某一个瞬间确定,如果她这辈子没可能和沈见清复合,那,那一刀,真的有可能捅进喻卉的喉咙。
人没有无坚不摧的铠甲,一辈子又那么漫长,总得在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刹那,为了想要的人和事,让理智彻底崩裂。
秦越说:“前天打完针出来,帮一个收破烂的大爷推车,刮到了。”
“人不行,路还走得挺宽。”沈见清冷哼一声,回到正题,“就你这小身板,我给你躺那是我愿意,哪天真把我惹毛了,你这双爪子就是再会来事儿也得下岗失业。”
秦越说:“嗯。”
又“嗯”!
沈见清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脑仁抽疼,她仗着秦越现在偏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牙疼似的抽了口气,说:“还有嘴。反正发烧这些天差不多快烧干了,以后也就别琢磨着喝水了,枯死刚好,省得一天搅弄来搅弄去,喊得我累。”
秦越颈边的美人筋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微微滚动,说:“嗯。”
沈见清盯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气球,蹭蹭地膨胀。她微压下身体,烦躁地皱了眉:“你今天属哑巴的?”
秦越说:“没有。”
沈见清:“没有你除了‘嗯’,不说第二个字?”
秦越说:“沈老师。”
啧,大方啊,一次三个字。
“不动手,不动嘴,能不能动腿?”
沈见清心一跳,情不自禁地握紧了秦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