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急忙打断他的发散思维,说:“你?若没有主动我也不会……咳……”
他面皮薄,脸上热意?上涌,模糊地把?后边的那一夜掠过,又说:“如果你?没有再和我接触我也不会……”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宁修云却?听明白了,简寻一直都?是那个简寻,一个不会与人主动来往的木讷之人,唯有不畏惧他冷硬的表象,尝试软化他,才会让简寻慢慢敞开心扉。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耗费心力,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简寻不值得他们如此付出,简寻的同僚不会,仅仅几面之缘的路人不会,唯利益至上的尉迟风更不会。
唯有宁修云觉得,值得,甚至他对简寻的用心比任何人都?多。
宁修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他双手?抬起捧住简寻的脸,纳罕道:“怪了,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简寻松了一口气,“你?不高兴,我会心疼,会着急。”
宁修云觉得鼻头一酸,他表情紧绷起来,把?简寻扯到床边坐下,他要趁热打铁,将两人之间没有消解的误会都?在今天?说清楚。
宁修云隐去前世?今生这个耸人听闻的事实?,将自己的太子身份,皇室秘辛,以及入江城后对简寻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过程中他直面自己当初的那些?小手?段,觉得有些?羞耻,但简寻却?听得非常专注,两人相对而坐。
“我去玄青观本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没想到你?正?好撞上来。你?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一身是血,杀气四溢,黑夜里一双眼眸锐利得让人心尖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