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实在太慢,恐怕没办法短时间内走一个来回,简寻只能选择对宁修云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不太友好的方式。
简寻甚至在马鞍上加了一个软垫,生怕路上颠簸,让修云受不住。
宁修云坐在简寻身后,双手环住简寻的腰,好像把全身心都交付给了这个人。
他不问目的地,不问缘由,简寻说要带他走,他便同意了。
宁修云曾经在马术上也算颇有天赋,他病重之前常年健身,身材虽然不算健美,但也是很健康的类型,比这具身体走一步喘三喘的样子强多了。
除了后来因为遗传病缠绵病榻,宁修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身体这么虚过。
他怕自己提了独立策马,最后又坚持不到目的地,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宁修云暂时还丢不起这个脸。
好在带着他的人马术极佳,缰绳拉得极稳,也不知是马儿太过温驯还是策马的人技术太高,宁修云甚至没有剧烈颠簸得感觉,比坐马车的时候还舒服不少。
两人出了江城一路向南,很快到了一处庄子上。
这处庄子位于江城外南山脚下,面积颇大。
深夜里借着月色,修云勉强能看出庄子上有十几处房屋,边上有百亩良田,稻田里叶浪随着夜风荡出波纹,很快就要迎来丰收。
马匹在稻田前面停下,不远处正站着个脊背佝偻的老人,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见简寻带着人下马,这才将手里的油灯递给简寻,道:“公子,你要的东西都放在”
“谢谢姜叔。”简寻道了一声谢,一只手接过油灯,另一只手回身伸到了修云面前。
神情似乎还有些忐忑。
修云一挑眉,不晓得这人为什么仿若私奔的事都做得出来,一到这种时候又赧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