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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寻脚步没停,只冷冰冰地嘲讽道:“江城守军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只会在校场晒太阳,除了分发粮饷,有我们这些主簿什么事?”

“走了。”

傅景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慢悠悠地自言自语:“前有血洗玄青观,后有上元夜行刺,简寻啊简寻,等哪一日事发,你就祈祷我能受得了皮肉之苦吧。”

但简寻说的也是实话,江城过分“太平”,哪有他们这些人的用武之地?

若非自己只是江城郡守的近亲,而非真正的勋贵世家,倒也真想和简寻一样快意恩仇。但他心有顾虑,只能用情报给简寻的行侠仗义添把火了。

“江城可要热闹起来了啊……”傅景一边嘀咕,一边帮忙把卧房的门锁好,穿着一身常服大摇大摆地去校场溜达了。

校场里和往常一样热闹,烈日之下,底层士兵提着长矛,挥舞的动作有气无力,活像是见不得光的瘟鸡。

几个教头则凑在阴凉地里推牌九,输家的叫骂声盖过了练兵的喊声。

见到这幅场面,傅景心头一梗,面上还装作玩世不恭的样子,走到近前观战。

有位相熟的教头发现了他,说:“傅主簿来了,今日是有什么指教啊?”

傅景连连摆手:“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罢了。”

“怎么不见简少爷,哦——估计是看不上咱们。”边上一位教头嘲笑道。

“你们也知道的,那个木头脑袋里只有练武,估计在哪练着呢吧?”傅景调笑着说。

“这样啊。”那个拿着骰子的教头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傅主簿,你还没听说吧?隔壁孙教头前夜里带回来了个宝贝,还不许兄弟们碰呢。”

傅景眸色渐深,问:“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