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根本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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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2000年3月21日,东京,五条宅—
向前迈步,而后后退。
呼吸。
举起弓,拉满弦,指尖生疼。
无需注视靶子,五条怜知道自己必中红心。
从那个计划以失败告终,从得以真正成为她自己的那一日算起,已经是学习和弓的第三年了。尽管依然不清楚家主大人为何让她拿起弓,但既然是来自家主的命令,她当然会遵守,哪怕根本不喜欢。
这项传统的、被礼数所束缚着的运动,在五条怜看来,很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出。
穿上弓道服的那一刻开始,踏入道馆便是登上舞台,繁复的礼节自此开始。
要迈出哪一步、要在何时迈步,全部都是讲究,拉弓的时间与幅度则是精准的时间艺术,她必须循规蹈矩。一切都如此重要。而在箭矢脱离之后,最终的结果却没有那么多人会关心了。
如果能够正中箭靶,那当然不错。可更多时候,分数像是表演的附加品。倘若在最初繁杂的规则中出了错,即便箭无虚发,也是全盘皆输。
是为了让她知晓这些、是为了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文雅的五条家的女孩,家主大人才将她送来了道场吗?她只能这么猜测着。
平日里是见不到家主大人的。需要学习和弓的这个决定,也是他人传达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