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会再拥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了。
所以,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
“你想向我介绍的是你的私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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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2000年3月22日,东京,五条宅—
无法入眠。
指尖还在生疼。
尽管已经无数次洗过,手指上依旧散发着泥土和鲜血的气味,令人作呕。
别再看了。
五条怜这么告诉自己,视线仍然落在指尖之上。大脑重新排演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却是以更诡异的形态。
她杀死了一只小鸟。是意外,也是蓄意。
五条悟说他无法复活死去的东西。
她埋葬了尸体。
用手挖了坑,用手迈上了土。小鸟葬在她的房门前。
她杀死了鸟,用她的箭。
“啊……”
她将整个人埋进了被褥里,痛苦的呜吟似乎也消失在了棉絮之中,但还是盘旋在耳边。闭起眼便能窥见死去小鸟白色红色的羽毛,它今夜一定会进入她的梦境之中,正如此刻窗外的鸟鸣。
听到了砰砰的声响,是死去的鸟儿在用翅膀敲打着她的窗吗?
或许就像那部老旧的恐怖电影里的镜头,当她打开窗时,见到的也会是密密麻麻落在视野各处的黑色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