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急急问道。

“公达不欲离去,棐又如何能强迫?”

荀棐叹道。

荀晏眼神怪异的看着荀棐。

难道我和叔父看上去不是被迫的吗?

他很想质问荀棐。

荀棐看懂了他的意思,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公达素来稳重,想必留京必有其思量。”

翻译一下,荀棐小哥素来斗不过荀公达,

更别说强行把人带走了。

“他有个屁的思量!”

荀晏罕见的爆了个粗口,他央求一般向荀棐求道:

“我们回头把公达一道接走吧?”

荀棐却有些为难。

“我们已经走出挺远了,哦对了,公达有信留予清恒。”

他自袖中取出竹简递给荀晏。

荀晏展开看后忍不住气得磨了磨牙,这信里满满都是敷衍,什么不会刺董啦,都是玩笑啦……反正他一个字都不信!

但有一点却确实让他犹豫了。

如今他若是返回长安,谁来照看叔父,长安往冀州,路途遥远,叔父又身负沉疴,离不开照料……

悔不当初没有直接绑了人跑路!

荀棐低头看着眉眼俊秀的少年郎一会拧眉一会磨牙,生生将那飘然出尘的姿容毁得一点不剩,哪像个俊秀郎君,倒像个气得牙痒痒吃不到糖的小孩。